-薑初羽就靠在他懷裡,用緊緊相擁的方式安撫沈時瑾,讓他不要胡思亂想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她口袋裡的手機亮起來。
薑初羽拿起手機。
沈時瑾下意識瞥了一眼。
他看到薑初羽打開微信,點開置頂的那個聊天框。
對話終止在幾天前,這個叫秦沢的男人問薑初羽要不要去海市,被拒絕。
最新的一條訊息,隻有很讓他摸不著頭緒的一句話:秦鷗派人跟蹤你好幾天了,不知道要做什麼。
薑初羽蹙眉,從沈時瑾懷裡起身。
好幾天?
秦鷗要做什麼?他在秦家已經岌岌可危,應該一門心思和秦沢奪權才對。
這個時候跟蹤她,是想報複?
薑初羽手心出汗,忍不住看向沈時瑾。
如果秦鷗知道沈時瑾還活著,並且就在榕城……
薑初羽不敢想下去,起身道:“我去辦點事。”
她要走,沈時瑾卻不讓,抓著她的腕,輕咳一聲不自在道:“你把我拉黑了,能拉回來嗎?”
薑初羽頓了頓,緊繃的心放鬆一些:“好。”
“能别置頂其他人嗎?”沈時瑾别開眼,似是覺得這樣的自己太斤斤計較。
薑初羽心裡暖了暖:“好。”
她當著沈時瑾的面,把秦沢取消置頂,再把沈時瑾拉回來。
沈時瑾低著頭,覺得自己特别像鬨糖吃的孩子,撇了下嘴。
薑初羽忽然抬手揉揉他的頭。
“沈時瑾,你這樣,有以前的影子了。”
沈時瑾驚訝抬頭。
薑初羽已經往外走:“睡一覺吧,我辦完事再過來。”
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口。
沈時瑾等了幾秒,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窗邊。
兩分鐘後,薑初羽出現在樓下,對著醫院的安保人員說了幾句話。
接著,很多安保人員跑過來,散在醫院門口對每個進來的人嚴加檢查。
薑初羽坐到車上給秦沢打電話。
與此同時,一抹身影從醫院的走廊儘頭往前走,來到沈時瑾的病房門口,站定。
沈時瑾在窗邊回過身,看到了個表情陰鬱的男人。
男人衝他咧開嘴,笑得意味深長。
“你真的沒死。”
秦鷗說完,側身往外退了一步,握拳防禦。
可面前的沈時瑾隻是面無表情望著他,眼神裡沒有恨,沒有要衝過來打他的憤怒,然後不緊不慢問:“你認識我?”
秦鷗怔住,把沈時瑾從頭到腳打量一遍,噗地笑出聲。
他越笑聲音越大,彎下腰抓住門把手,上氣不接下氣道:“怪,怪不得你沒來找我報仇,人是活了,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,哈哈哈哈!天底下還有這麼好笑的事!”
“别笑了。”沈時瑾淡淡警告,語氣說不上凶,但充滿不耐:“你到底是誰?”
秦鷗止住笑,走到他面前。
“你真不記得以前的事了?”
沈時瑾默了兩秒,“不記得。”
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秦鷗戲謔道:“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事就簡單了。”
不記得,就像!條待宰的魚,註定在他案板上死掉。
秦鷗背在身後的手,偷偷將腰間匕首抽出來。
他抵不住家裡的施壓,想來找薑初羽低頭服軟,路上聽盯著這邊的人說沈時瑾還沒死。
他這才臨時起意,打暈一個醫生弄到通行卡進來看。
沒想到還真找到了。
秦鷗歪了下頭,死死盯著沈時瑾:“你知道我為了殺你,現在付出什麼代價嗎?我曾經可是秦家繼承人,現在?嗬!被薑初羽整得連個私生子都比不上!”
沈時瑾冷冷望向他,想到的那條簡訊上說,有人監視薑初羽。
就是這個男人。
沈時瑾瞥了眼他背在後面的手,不動聲色問:“我失憶是你造成的?”
“是。”
秦鷗爽快承認,下一秒忽然伸手揪住沈時瑾的衣領!
他飛撲過去的同時,另一隻手揚起匕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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