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沈時瑾半眯眸子,盯著薑初羽醉紅的鵝蛋臉,輕嗤:“有錢不賺是傻子。”
薑初羽嘖了一聲,伸手點點他:“嘴巴毒這點不像他。”
她仔細想想,補充:“很像我剛回國那段時間的他。”
沈時瑾不知道這個他又是誰。
這女人一會說喜歡他,一會又把他當做消遣要約他。
剛才說的話,很明顯還和其他男人有牽扯。
沈時瑾心裡莫名氣悶,抓住薑初羽的的手腕把她拽出去。
沈時瑾抬手招來一輛出租車,冷臉問:“哪家酒店?”
“不去酒店。”薑初羽靠在車門上,悠悠道:“回我家。”
她張口報了個地址。
沈時瑾臉更黑,推著她上車:“你經常這樣帶男人回家?”
薑初羽閉著眼休息,很想再看看這個很像沈時瑾的男人,又實在暈得厲害。
她嗯了一聲,掰著手指頭盲數:“我想想啊,有周宴和鐘叔……太多了,數不過來。”
司機從後視鏡裡頻頻打量薑初羽。
這幾句話資訊量太大,他一下子將薑初羽當成了帶男人回去過夜的隨便女人。
察覺到司機的打量,沈時瑾面無表情地瞪過去。
司機訕訕,趕緊抬手將擋板升起來。
沈時瑾扭頭不想搭理薑初羽,看著窗外的夜景掠過。
薑初羽緩了一會兒,感覺好很多,睜開眼用指尖戳戳沈時瑾的手臂:“喂,你怎麼不說話了?”
“有什麼好說的。”沈時瑾語氣很冷。
薑初羽無語:“沒有好說的也要說,我給你五萬塊錢呢,你就要給我提供服務,你知道這年頭賺錢多不容易嗎?要不是你長得像他,這筆錢你才不會拿到手。”
沈時瑾額角跳了跳,扭頭死死盯著薑初羽。
“你把我當成誰了?”
薑初羽愣了下。
沈時瑾居高臨下望著她,目光清冷:“跟蹤,拍照,轉賬要自拍,都在緩解你的思念?說說吧,誰這麼讓你魂牽夢繞,念念不忘?”
薑初羽有些耳鳴,隻看得到一個長得很像沈時瑾的人在說話,薄唇開合,吐出來的都是冷嘲熱諷。
她不喜歡這樣的沈時瑾。
這樣的沈時瑾不喜歡她,不會一看到她就眉眼彎彎,纏著叫她羽羽,無論怎麼推都推不走。
薑初羽眼睛紅了,要哭不哭的。
沈時瑾的話夏然而止,擰眉:“你哭什麼?”
薑初羽扭過頭不讓他看,擦擦眼淚:“關你屁事!不該問的别多問,總之你就好好聽話,一夜過後你就可以拿錢走人。”
“……”沈時瑾磨磨牙,“先轉賬,還有車錢一併給我,一共五萬零二十,轉我號上。”
薑初羽懵懵的,拿起手機就把隱藏的聊天框拉出來,開始轉賬。
沈時瑾挑眉,看到她把備註的阿瑾兩個字,又看到她把免打擾取消。
接著,薑初羽手指戳了戳,轉個五千零二十給他。
他深吸了口氣:“什麼意思?”
“什麼什麼意思?錢不是給你了?”薑初羽不耐地瞪他。
沈時瑾無話可說,抱著胳膊擺出銅牆鐵壁的姿勢:“你最好不是裝的。”
薑初羽還想再問,車就在别墅門口停下了。
下車後,沈時瑾扶著薑初羽,抬頭打量别墅。
他掃視一圈,冷道:“你人品不怎麼樣,裝修品味還不錯。”
薑初羽噗嗤一聲笑出來。
她想沈時瑾做夢也不會想到,會有個很像他的男人站在别墅門口,對著他親自設計的别墅評頭論足,還給了好評。
進客廳後,她眯著醉眼脫鞋,將高跟鞋甩掉,整個人撲在沙發上。
“櫃子裡有一次性拖鞋。”
薑初羽臉埋在沙發裡,聲音悶悶傳出來:“你去廚房洗洗手,給我做碗麪。”
沈時瑾頓了頓,看向地板上的拖鞋。
一雙女士的,薑初羽沒穿。
一雙男士的,和他鞋碼一樣,一看就是常來這裡才擺在這個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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