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聞言,江柯搖搖頭,果斷拒絕:“不好意思,我不能讓你和他見面,他渾身都是擦傷還昏迷著,樣子很不好看,你見了也不會給你帶來什麼,還是保留他最好的樣子在你回憶裡比較好。”
薑初羽不再請求,關了車門閉上眼睛。
她一路上都沒有睜開眼睛看看路上的風景,像是睡著了。
以至於送她回去的司機隻敢在到達目的地時,對她輕聲說一句到了。
薑初羽沒有睡著,平靜地說了聲謝謝下車。
她站在路邊,寒風迎面吹來,車流在身後呼嘯而過,像是來勢洶洶的巨獸。
在這一刻,薑初羽往後倒去。
陷入黑暗時,她被拉扯到那片海邊。
沈時瑾站在礁石上,微笑著看向她:“羽羽,我要跳下去了,你記得,是你把我害死的,跟你在一起我就會倒黴,現在我這樣都是拜你所賜。”
說完,沈時瑾轉身跳下去。
四周全都黑了,薑初羽跪在地上,哭都哭不出來。
她陷入黑暗中掙紮良久,直到耳邊隱隱傳來哭聲才恢複意識。
酒店的工作人員和溫淺都在圍著她,看到她醒來的那一刻紛紛鬆了口氣。
溫淺哭出聲:“薑初羽你要嚇死我啊!你怎麼在路邊暈過去了?要是你在路中間,我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!”
薑初羽眨了眨眼,有氣無力道:“周宴呢?”
“我也不知道,被一通電話叫走了,你還好嗎?要不要喝水?”溫淺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水,給她。
薑初羽坐起來,喝了兩口水才覺得好很多。
她將杯子遞給工作人員,輕聲說一句謝謝,接著就要站起來。
溫淺扶著她,迫不及待問:“你有沒有見到沈時瑾?老夫人和江柯跟你說什麼了?”
薑初羽腳步一頓:“沒說什麼。”
“哦,那沈時瑾……”
“就隻是讓我以後不要再和沈時瑾見面,而且就算沈時瑾醒過來也會失憶,忘記我是誰。”
溫淺正要放鬆的一口氣瞬間提起來,不敢置信地瞪大眸子:“這是什麼意思?為什麼不讓你和沈時瑾見面!他們是不是怪你?”
“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答應他們了,以後不會再和沈時瑾見面。”薑初羽表現得若無其事,連眼睛都沒有紅一下。
溫淺張了張嘴,一下子卡住。
她甚至不知道此刻自己應該安慰,還是罵江柯兩句。
薑初羽衝她笑笑:“江柯說了,要把沈氏交給我代為打理,我要合併沈氏與晚春,繁星獨立運行,接下來還有很多的事做,工作報仇,樣樣都不能耽擱。”
溫淺傻眼:“你……”
“我給曉雪打電話,讓她和燕京一起帶著專業團隊過來,我要開始工作了。”
薑初羽始終很平靜,回到房間就真的打開電腦拿手機,不停歇的開始工作。
溫淺在旁看著,一句話也插不上,更不知道該做什麼。
但她知道,這樣的薑初羽很不對勁。
以前薑初羽無論傷心還是憤怒,都會發泄出來,哪裡像現在這樣,分明就是受了刺激!
溫淺咬咬牙,轉身出去給周宴打電話。
周宴很快來了。
他已經去見江柯,在那邊得知沈時瑾要轉移到别的地方治療,和薑初羽再也不會相見的事。
一聽溫淺說薑初羽的異常,他神色複雜良久:“我覺得她是真的做好準備和時瑾徹底告别,在用報仇和工作的方式轉移注意力,又或者可以說是……贖罪。”
溫淺皺皺眉,生氣道:“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懂,我就想知道,羽羽她到底還能不能開心起來?我不想看到她這樣,她隻是表面上正常,你知不知道她今天都暈過去兩次了?”
周宴攤攤手:“可我們除了陪著她,也無能無力。”
事實上,他也不能一直陪著薑初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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