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沈時瑾有些氣急,眼底壓著一片山雨欲來的風暴,卻輕輕笑了,“懂了,現在在你眼裡,我不是那個你想攜手一生的人。”
薑初羽皺眉。
她覺得和沈時瑾不在一個頻道上。
她要的是獨立處理一件事,要的是成長,要的是下一次不再被利益或者任何原因裹挾,與自己想在一起的人訂婚。
薑初羽把該說的話說了,能不能理解或者又沒有理解錯,那是沈時瑾自己的事。
她的性子早就變了,不是從前那個和沈時瑾吵吵嚷嚷,恨不得逮著一句話掰扯好久,最後美美和好的小女生。
薑初羽選擇無視沈時瑾,直接上樓。
然而她剛轉身,沈時瑾便大步追過來,緊抓住她的小臂。
“你把話說清楚。”沈時瑾的咬字很重,彷彿忍著怒火從牙縫裡蹦出來的,“如果我不是那個讓你想攜手一生的人,那誰是?”
薑初羽眉眼冷淡,睨他:“沒有人,放手。”
“不放,除非……”
沈時瑾有些語塞。
除非什麼,他也不知道,隻知道心頭堵著一團憤怒的火焰,快要把理智燒沒。
他得意他完美的自控力,放手三年也隻是找人監視薑初羽的一舉一動,無論多想念也不打擾。
他知道薑初羽會因為公司和家業回來,他慢慢的等,設下一個沒有出口的局。
可薑初羽入了局,並沒有按照他的預設一步步精準的在走,他有些等不及了。
明明薑初羽在知道他交往的女友全都不是真的時,會回到他身邊。
明明會答應和他訂婚。
沈時瑾咬緊舌尖,控製自己藏起來想把薑初羽綁走關起來的衝動。
他卻忍不住冷笑,口不擇言:“還是說你現在看不上沈氏,覺得我不能成為你最好的助力?薑初羽,你到現在都沒學會如何利用别人,我送上門給你利用你也不要,看來這三年你也沒有多少長進。”
“沈時瑾!”
薑初羽眼神徹底冷了,不顧他有傷便甩開他,“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,我不要因為利益訂婚,不要從頭到尾隻靠男人,你是聽不懂人話,還是覺得無理取鬨好玩?”
沈時瑾覺得自己應該是要氣瘋了,才會有種血液一下衝到頭頂的感覺。
他譏諷一笑:“你和我訂婚,難道隻想得到利益二字?讓我成為你的依靠,比維持所謂的自尊心更難以忍受嗎?商界從來弱肉強食不曾變過,尋求庇護沒什麼丟人的!”
薑初羽閉了閉眼,轉身上樓。
是,她確實在維持所謂的自尊心。
她不想讓爺爺和母親覺得她三年來毫無能力去單打獨鬥。
最深層的原因,其實也有沈時瑾參與其中。
她,不想被沈時瑾看輕。
再回國哪怕註定糾纏,也要旗鼓相當,互不依附於誰,才不會像三年前那樣輸得一無所有。
薑初羽沉默良久。
想了自己和沈時瑾,想了繁星的現狀。
最終她打開房門。
房門口,沈時瑾正做抬手敲門的動作。
兩人都是一愣。
下一秒,沈時瑾深吸了口氣,啞聲道:“我錯了,剛才不該那麼說你。”
他默默在心裡唾棄自己沒出息。
隻要面對薑初羽,什麼脾氣燃起來了,也得生生按下去。
沈時瑾撇了撇嘴,收起一身怒火,碎劉海遮住眉眼,溫柔又帶著那麼點痞氣。
薑初羽沒來由的心跳加快,握緊門把手,“我會解決鐘叔對我的懷疑,不到萬一得已的時候,我不會考慮聯姻這種事。”
“嗯,好。”沈時瑾答應得很平靜,早就知道會得到這個答案。
薑初羽看他兩眼,“你沒意見?”
“沒,我等你。”
沈時瑾垂眸盯著她,故作輕鬆道:“你知道的,我最擅長的就是等你迴心轉意。”
薑初羽愣了愣,心跳竟一時不能慢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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