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薑初羽一愣。
鐘傑對爺爺忠心,這個她是知道的。
她隻是怕,自己缺席了三年不在國內,薑西鈞遠遠比她掌握更多股東資訊。
他能夠鎖定陳琛,就一定還知道都有誰拿著機密技術。
如果她不能比薑西鈞先一步行動,那就麻煩了。
薑初羽回頭看向那棟莊園,猶豫兩秒還是隻能先放下個人感情,坐遊艇回去。
誰知她去約見鐘傑,剛打電話過去就吃了個閉門羹。
鐘傑在電話裡態度冷淡得很,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。
“我最近在休假,你不要找我,另外我警告你,良性競爭是好事,但你千萬别走上歪路,做傷天害理的事!”
砰!
電話陡然斷了。
薑初羽望著緊緊閉上的鐘家大門,眉頭蹙著。
什麼走上歪路?她哪裡做傷天害理的事了?
此時,手機鈴聲再次響起。
她接了電話,就聽秦鷗很無語道:“薑小姐你在哪裡?那個沈時瑾非要住在家裡,趕都趕不走。”
薑初羽:“别趕他,我馬上回去。”
她回頭看了眼鐘家,隻能離開。
匆匆到家時,白芷然正指揮著人往上搬行李,累得小臉通紅。
秦鷗抱著胳膊,臉黑成鍋底,不爽地瞪著沈時瑾。
沈時瑾則悠哉悠哉吃著桑葚,坐在沙發上旁若無人地發表意見:“定製一下衣櫃,我的西裝要單獨放。”
看到薑初羽回來,秦鷗立刻過去告狀:“他不經允許就搬到你隔壁房間,亂折騰一通,還把家裡的有些傢俱全換了。”
薑初羽掃視一眼,看了個大概。
有些地方全都換成了三年前她和沈時瑾同居的佈置,細看有些舊,沈時瑾留到現在都沒有扔。
薑初羽心裡微暖,不動聲色問:“沈時瑾,你在乾嘛?”
“搬家。”
沈時瑾扶著肩膀,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,“你答應過我的,要我住在這裡養傷,别忘了外面還有個江訴,我們住一起最安全。”
薑初羽不好說什麼了,卻又感到彆扭。
她垂眸道:“你不覺得這樣很怪嗎?我們之間很怪。”
有些誤會解開了,有些事情沒有解決。
他們仍不能完全放下芥蒂。
沈時瑾漫不經心地笑笑:“我隻是沒地方去了在這裡養傷,在此期間,我們不談其他的。”
薑初羽緩慢地眨眨眼,“那件事呢?你不打算解釋了?”
“我口說無憑,恐怕你也不會完全相信,不如交給時間。”沈時瑾含笑望著她,目光卻深沉。
這是不打算和她說清楚的意思了。
薑初羽問:“萬一時間也說不清呢?”
沈時瑾搖了搖頭,“不會的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我神機妙算啊。”沈時瑾眉梢輕挑,“一切都會按照我想要的方向發展。”
薑初羽沒力氣和他打啞謎,一夜到現在都沒吃飯,餓得厲害。
“我來下廚吧。”
她挽起衣袖,數了數人頭。
白芷然忙完送走了搬家的工人,笑道:“我幫你。”
薑初羽笑笑,“你忙這麼久也累了,幫我洗洗菜就好。”
她看向秦鷗,“你吃辣嗎?”
秦鷗將所有不快嚥下,溫柔道:“我都行,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。”
沈時瑾不爽地半眯眸子,“羽羽。”
薑初羽耳根微熱,不習慣他忽然改口叫得這樣親昵,還是在其他人面前。
沈時瑾托腮,“我要吃紅燒排骨。”
秦鷗冷眼瞧他,“你可真會指使人,薑小姐忙活一夜,隨便下碗麪得了,做什麼紅燒排骨。”
“我受傷了,需要補營養。”沈時瑾似笑非笑看著他,懶懶道:“羽羽願不願意做是她說了算,你多什麼嘴?”
秦鷗臉更黑了。
薑初羽一陣頭疼,打斷道:“沒事,冰箱裡還有些排骨,我順便多做幾個菜吧,别吵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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