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她以為霍知舟會對她橫眉冷眼,生氣,指責她,但截止到現在,薑軟都走了十多分鐘了,他也沒有任何生氣的情緒在。
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。
這讓她不得不聯想,他是不是準備在其他地方為難自己。
“醫生說我可以出院回家修養。”蘇安然主動找話,“待會兒你幫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,再把我送回水榭别院。”
“好。”霍知舟應答。
他回答的很平靜。
平靜到就像是在面對一個陌生人。
不管對方說什麼做什麼,都激不起他任何情緒,這樣的狀態讓蘇安然內心抓狂,偏偏又找不到他任何錯處。
“你是不是怨恨我?”蘇安然問他。
霍知舟偏眸:“?”
蘇安然垂在雙側的手一點點收緊:“我讓你送我回醫院,破壞了你跟薑軟單獨相處的機會,你難道不恨我?難道對我沒有半點意見?”
“你是我恩人。”霍知舟理性回答,“在你需要幫助時我理應給出幫助。”
蘇安然自嘲一笑。
這一刻她忽然懂了那句話:他把你逼瘋,再靜靜看著你發瘋。
“那行,出院之後你留在水榭别院照顧我。”蘇安然不信他一直都這麼冷靜,不信找不到他任何錯處,“直到我完全康複為止。”
霍知舟視線落在她身上。
明明什麼都沒說,卻帶著很強的壓迫感。
“你要是不願意也可以直說。”蘇安然一字一句道。
霍知舟薄唇微啟,嗓音帶著些許涼薄:“若是意外出事住院,照顧你理所應當,但你别忘了你是怎麼進的醫院?”
簡單一句話,讓蘇安然僵在那裡。
當初她想讓霍知舟在她跟陪薑軟和歲歲玩兒之間做選擇,故意出的車禍,事後他為此不高興但也沒有真的對她發火。
“我會照顧你,給你想要的生活。”霍知舟重新強調了規則,這一次沒了半點兒縱容,“但也僅限於恩情。”
蘇安然整顆心都繃著。
說不過的她選擇沉默。
沒一會兒江特助派來的車就來了,霍知舟跟她一起上了車。
車上誰也沒說話,氣氛壓抑的可怕。
“以後你是不是不來水榭别院了。”蘇安然不喜歡這種氛圍,主動問了話。
霍知舟給了三個字:“看情況。”
這三個字讓蘇安然明白他有多清醒,清醒到這種時候明明可以回答不來,卻還是因為那個所謂的恩情理性回答。
“我想問你個問題。”蘇安然迫切的想知道答案。
霍知舟:“你說。”
蘇安然眼中有幾分希冀閃過:“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,而不是薑軟,你會不會像對薑軟一樣對我好。”
霍知舟:“?”
霍知舟狐疑的視線落在她身上。
“怎麼了?”蘇安然沒意識到問題,“不好回答?”
“我是五年前才遇到的薑軟。”霍知舟理性回答了這個問題,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涼,“從實際相遇來說,我先遇到的你。”
在跟薑軟正式接觸之前,他心裡一直記掛著小時候那個救了他的人。
但看到她後,小時候的事被他一點點藏起來,她一點點侵入他的生活,占據了他的全部。
他不會愛上薑軟以外的任何人。
也不願被薑軟以外的人愛上。
“我的意思是長大後。”蘇安然心裡咯噔了一下,連忙找補,“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,我們之間會不會……”
“不會,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。”霍知舟說話沒再考慮情商二字,實事求是給出答案,“你也做不到像薑軟那麼愛我。”
蘇安然:“?”
蘇安然這下真疑惑了。
薑軟都要跟他離婚了,還覺得她愛他?
“你是不是對愛有什麼誤解?”她問。
霍知舟沒再回答。
從外界看來他愛薑軟,極致寵了她五年,可隻有他的朋友們才知道,薑軟同樣很愛他。
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