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休息室內安靜不已,落針可聞。
兩人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對視。
一個心虛害怕,一個淡漠涼薄。
“我以為這段時間你應該看得到我對你的在意。”霍知舟聲音比以往涼,平靜的語調帶著讓人恐懼的危險,“但你還是想著離開。”
“我想離開有錯嗎?”薑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跟他對峙。
霍知舟一步一步走向她。
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,讓她害怕壓抑恐慌。
“有錯。”霍知舟薄唇輕啟吐出這兩個字。
薑軟正要反駁。
霍知舟將她逼到靠牆,居高臨下的垂眸看著她:“我永遠不是你的第一選項,你從來不會堅定的選擇我。”
“怪我之前不妨先想想自己做了些什麼。”薑軟反駁,心裡卻因為他的話有一瞬間的沉默,“如果不是你要養蘇安然,我也不會離開。”
霍知舟薄唇抿緊沒再開口。
那雙如子夜的眼睛泛著涼意。
“結婚前你調查過我的全部,應該知道她對我做了些什麼。”薑軟總算把這些話說出來,“你都不在乎我的感受要養她,我為什麼不能離開你。”
霍知舟周身的氣場愈發壓抑,那些藏在最心底的話沒有說。
說與不說,作用都不大。
“你走不掉。”他隻說了這句話。
“提交離婚申請那天你覺得我會回頭,我沒有回。”薑軟脾氣上來挺倔的,“現在你覺得我走不掉,我之後一定能走掉。”
“你試試。”霍知舟眼神一沉。
薑軟淺色的唇微啟,正要跟他對上。
他後面帶著無形威脅的一句話就說了出來:“你敢走我就敢對蘇竹和葉晏之下手,我這人向來不是什麼好人。”
“你敢。”薑軟試圖從氣勢上壓過他。
霍知舟說:“你知道我敢。”
薑軟垂在雙側的手陡然捏緊,因為極度生氣,骨節泛白,掌心被指甲捏出了一道痕跡。
“你能對所有人心軟。”霍知舟看著她,胸口那個地方並不好受,“唯獨對我心狠。”
“那是你自找的。”薑軟心狠起來的時候,嘴也挺毒。
霍知舟:“是。”
霍知舟:“是我自找的。”
霍知舟:“但夫妻一體,我不好過你也别想跑,京州是你的家,軟園是你的巢,百年之後歸於塵土你也隻能跟我葬在一起。”
“你能不能别這麼不講道理。”薑軟真的怕了。
他若真的用蘇竹葉晏之他們來威脅她,她真的沒辦法不管,可她也做不到看著他在跟她在一起的日子裡還要去關心另一個人,更無法忽略以前的所有事。
“離開京州的念頭從現在就可以打消。”霍知舟不緊不慢道,一雙眼睛裡平靜的有些瘋狂,“你逃不掉,也離不開。”
說完轉身離開。
沒再去看她憎恨厭惡難過的眼神。
他怕他會心軟,會捨不得她鬱鬱寡歡。
“我一定會離開!”薑軟一身反骨,越是如此她越要離得遠遠的。
霍知舟頭也沒回走出了休息室,空曠的走廊內隻有他一個人,往日看起來修長挺拔的身影此刻看起來有些落寞孤寂。
薑軟背靠著牆,心底蔓延著一股情緒。
她在裡面待了好一會兒才調整好情緒回到上班區域加班,但心情的好壞太容易影響一個人的創作能力。
她盯著畫布看了半天也沒能在剛才的基礎上動畫筆,腦子裡全被媽媽醒了一會兒和霍知舟不離婚兩個事情充斥。
“你怎麼還這個進度?”
薛淺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,疑惑的視線落在她跟草稿差不多的螢幕上。
薑軟回神,心情擺明比較低落:“有點兒不知道怎麼下筆。”
“你的能力不至於不知道怎麼下筆。”薛淺看向她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擔心,看了看四周的人,她壓低嗓音問,“是不是因為霍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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