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顧時西一下子卡殼了。
他試圖用自己的想法來說服他,又發現一千個人就有一千種性格,剛剛的話隻是站在他的角度來說,萬一薑軟真的吃霍知舟那套呢?
畢竟相比起他這個沒接觸過幾次的外人,霍知舟跟她相處了整整五年,應該更為瞭解才是。
“可……”他考慮再三隻想到一個點兒,“應該沒有人喜歡被情敵針對。”
霍知舟視線一點點凝聚。
顧時西沒開口打擾。
好一會兒後。
霍知舟似是想到什麼,偏眸問他:“最近有沒有什麼酒會,宴會之類的?”
“沒有。”顧時西覺得他有點兒莫名其妙,“問這個做什麼。”
霍知舟摩挲著手裡的手機。
顧時西又問:“你不是一向不關注這些?”
“原易遊戲下週三是不是剛好十週年?”霍知舟想著之前隨意掃到的資料,心裡盤算著。
顧時西對這些記得比較清楚:“是。”
霍知舟薄唇微啟:“要不辦一下?”
顧時西:“……”
顧時西好心提醒:“他們雖然很歡迎你去擔任CEO,但這種事兒畢竟是人家的自家事,更何況十週年這種宴會辦一下指不定燒掉多少錢。”
霍知舟壓根不關心這些。
錢這個東西對他來說隻是一串數字,他要多少就可以創造多少。
他從手機裡找出一串號碼撥了過去,顯然是把這事兒定了。
“霍總。”宋總對他格外尊重。
霍知舟直截了當:“原易十週年你打算如何辦?”
宋總先是一愣,而後立馬反應過來:“按照您的意思辦。”
霍知舟:“下週三公司全體員工參加。”
宋總咬咬牙,答應了:“行。”
雖說宴會虧錢,但霍知舟能給他們創造的利益更大,就算日後他不再擔任這邊的CEO,他來過原易的名頭也還在。
“錢我會讓江特助劃到貴公司賬上。”霍知舟想一出是一出,但在這事兒上公私分明,“具體策劃週五之前發到你郵箱。”
不等宋總拒絕,霍知舟就已經掛了電話。
顧時西著實搞不懂他這麼做是為什麼:“你别告訴我,這場宴會是為了薑軟辦。”
“是。”霍知舟應聲。
顧時西:“為什麼?”
“她的生活三點一線,公司,醫院,家。”霍知舟不緊不慢開口,“規律到多餘的人見不到,多餘的事發生不了。”
顧時西唇角一抽。
他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。
“所以你想製造個機會,發生點兒事?”顧時西說出了心中所想。
霍知舟沒回答,可臉上的神情表明瞭一切。
顧時西想開口勸勸他,這種行為過於偏激和不正常,可想到他從小到大的遭遇和生活,又發現不管說什麼他可能都聽不進去。
他想讓薑軟撞南牆,但這南牆大概率會撞在他頭上。
各種思索間他決定不勸了。
霍二需要錯一次。
隻有錯了,他才會變得正常點。
“需要我幫你做什麼?”顧時西壓下心中其他想法,默默跟薑軟說了聲對不起。
“邀請一些以前礙於我存在,不敢針對薑軟的人。”霍知舟話說的平靜,聽不出一點兒情緒起伏,“如果他們不來,就說是我邀請的。”
一般來說公司年會隻有公司的人。
但多幾個管理層的朋友也是件很正常的事。
顧時西無條件站在他這邊:“行。”
“謝了。”霍知舟知道他不讚成自己的做法,願意幫他隻是因為他把自己當朋友。
“兄弟之間談什麼謝。”顧時西又恢複了以往的隨意淡然,“但這宴會我就不去了,你自己把握好分寸,别太過火。”
霍知舟:“嗯。”
事情談完兩人閒聊了一些其他。
直到到了深夜兩人才各自回了家,霍知舟把這事兒告訴了江特助,跟他說了些注意事項就沒再交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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