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舒畫連看都噁心去看,隻是淡定地轉身離去。
他們不知道的是,她剛才說的就是她的真實想法。
她並不想就在這裡和他鬨掰,鬨得醫院裡的同事人儘皆知。
曾經的她很期待和他的第一次。
每個他晚歸的夜晚,她都會給他煲湯,都會給他暗示。
但他每次都自翊是純愛戰士,說兩人的第一次要在新婚夜。
如今看來,他純純就是嫌棄她,自己則夜夜和别的女人都是新婚夜!
雲舒畫走出醫院,看著夜幕下的霓虹閃爍淚流滿面。
還不等她收拾心情,就見到從醫院急診出來的蕭邵齊。
他摟著雲歆歆歆宛如一對真正的小情侶,帶著她坐上那輛雲舒畫從未坐過的紅色超跑疾馳而去。
雲舒畫驅車跟上,看著兩人一同進了某酒店的KTV包廂。
門縫裡,她目不轉睛盯著包廂裡激烈擁吻的兩人,指甲深深嵌入肉裡。
裡面是他一群狐朋狗友的起鬨聲。
和對她這個蕭邵齊正牌未婚妻的鄙夷和嘲諷。
而蕭邵齊卻默不作聲彷彿默認,任由那些好兄弟喊雲歆歆“嫂子”,任由那個女人坐在他腿上任性撒嬌。
有人問他,“雲舒畫要是知道了,會不會和你退婚?”
他隻是淡定笑笑,語氣篤定,“她離不開我,而且她長成那樣,又是私生女,除了我,沒人會娶她的。”
雲舒畫閉上眼,任由眼淚奔騰。
不怪他篤定自己離不開他,曾經她面對窮凶極惡的歹徒,不顧自己性命也要衝上前去幫他擋刀。
是她給了他輕視她的理由。
在愛情裡,從來都是被偏愛的那一方才會有恃無恐。
蕭邵齊嫌棄她長得醜,臉上有胎記。
可是他不知道的是。
其實她臉上的胎記是假的。
而她也不是私生女,雲歆歆才是那個頂替她一切的私生女。
再睜眼時,雲舒畫擦掉臉上的眼漬,眼底冰涼一片。
既然他踐踏她的自尊,那麼她又何必堅持這段感情?
他可以不顧他們六年感情背叛她,那麼她,也可以放縱一把背叛他!
雲舒畫轉身出了酒店,掏出手機在通訊錄裡劃拉了半天,終是停在一個名字前,給聊了幾年的網友發出了一則邀請。
“約嗎?饑渴先生,今晚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實力!”
一個小時過後。
就在酒店包廂上面的總統套房裡。
雲舒畫見到了蒙著眼睛的‘饑渴先生’。
一位身患肌膚饑渴症多年的男性患者。
三年前她還在上大學時,為了研究肌膚饑渴症的相關課題時加了相關的病患群聊。
而這位“饑渴先生”就是那時他主動加的她。
他以為雲舒畫也同樣身患這種疾病。
經常會和她探討發病時的痛苦。
她作為心理醫生,隻能鼓勵他儘早找女朋友。
但他卻說實力太強,怕找的女朋友遭不住。
當時嚇得她有一整年都沒主動聯絡他,以為他是個變態。
不過在後來的聊天接觸中,他就相對錶現得禮貌疏離了。
而剛剛她在通訊錄裡找可以共處一夜的男人時,之所以挑中了他。
也是因為他是雲舒畫手機通訊錄裡除了蕭邵齊唯一的一個男人。
她提前告知他自己長得很醜,希望他來時能在酒店房間裡戴上眼罩。
沒想到他真的照做了。
沙發上的男人即使蒙上眼睛也依舊能看清他優越深邃的面部輪廓,修長的雙腿懶懶地張開,周身散發出一股冷冽的高高在上氣息。
他熨燙整齊的白襯衫釦子扣到最頂端,隻露出古銅色的一小截脖頸肌膚,在酒店暖黃的燈光下,襯得他愈發矜貴禁慾。
雲舒畫心底不禁一陣後怕,這男人身上壓根沒有肌膚饑渴症人有的半點怯弱和自卑。
她扭頭下意識就想逃。
沙發上的男人卻好像聽到聲音,驀地出了聲。
“會接吻嗎?”
男人磁性的聲音如鉤子般將女人要逃離的腿勾住,終是記起找男人的初衷。
就是報複那個嫌棄她又嘲笑她第一次的未婚夫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粉唇,不自覺舔了舔唇,如實回道:“不會。”
“那會做嗎?”男人又問。
“做什麼?”
雲舒畫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反問。
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時,就見他動作嫻熟且利落地解開高束的襯衣鈕釦,一顆接著一顆。
隨著襯衣崩裂,露出了一大片古銅色的撩人肌膚。
目光下移,光亮照在他袒露的胸腹肌肉,腹肌壁壘縱深,呼吸間肌理起伏賁張,撲面而來一股雄性荷爾蒙的野性,攻擊力直搗人心。
雲舒畫看呆了,她也曾看到過蕭邵齊的身材。
就傍晚時他被送入急診時,作為他未婚妻的她拖了妹妹的福,第一次見到了他的身材。
蕭邵齊也常年健身,但看起來冷白的胸腹肌展示出來的性張力,壓根不及此時男人的萬分之一。
“我……我不會。”
雲舒畫磕磕絆絆回道。
男人卻隻是低低地輕笑一聲,如羽毛拂過肌膚,癢癢的,也並不讓人反感。
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,聲音帶著蠱惑,“過來坐這,我教你。”
雲舒畫深吸了一口氣,像即將赴死的勇士般走上前跨坐在男人身上,順勢勾住了他的脖子。
下一秒,男人帶有粗繭的手指刮蹭她腿根的嬌嫩肌膚,沙礪摩擦的刺痛感陣陣襲來。
這男人掌心、虎口全是厚厚的繭子。
雲舒畫後悔了,這不得全身掉一層皮。
身子後傾剛要逃,卻被男人死死扣住後腦勺,凶猛且炙熱的吻堵住了她所有想逃的出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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