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?
江逾聲有些恍惚。
咬了咬銀牙,想起昨日姝兒就提過。
旁人也就罷了,他可是容洵啊,幫了他無數忙的容洵,屬實沒辦法不管他。
男人的腳下生風了一樣。
不會兒就到了梨落院。
梨落院中安置了許多的藥草架子,上面曬著草藥,聞姝和清寧在一旁翻草藥,或碾藥粉。
院子中央,一張躺椅十分惹眼。
穿著厚厚的衣服,躺在院中曬太陽的容洵更惹眼。
景文在一旁打傘,說是打傘,其實也隻是擋住了他的臉,其餘身子都暴曬在陽光之下。
江逾聲皺了皺眉頭,踱步過去時,容洵看到了他,隻微微抬頭,朝著江逾聲拱手,“太子殿下來了。”
聞言。
聞姝和清寧也都回過頭來,該行禮的行禮,聞姝則走到江逾聲身邊,問道:“太子今天回來的有些晚了。”
江逾聲點頭,“嗯。”他對聞姝笑著,然後走向容洵:“你怎麼越穿越厚?”
腦海中。
他是記得昨日姝兒和他說過,容洵的病症。
江逾聲知道,這個病症,其實是容洵曾經說過的窺探天機的反噬。
想不到會這麼嚴重。
伸手探了一下容洵的手,江逾聲被冰的手指彈開,不可置信的看向他,“怎麼這麼冰?”
毫不誇張的說,比死人的身體還要冰涼。
好似寒冬臘月之中,被冷到發抖時候的模樣,不,甚至更冰冷。
容洵笑了笑,仰頭看向江逾聲,“如果不是這麼嚴重,臣也不敢叨擾太子殿下和太子妃。”
江逾聲點了頭:“不必拘束,太子妃的醫術雖不說出神入化,但,興許會比你在家裡熬著強。”
“太子殿下說的是。”
聞姝連忙也伸手去探,她覺得容洵的體溫是很低,但是沒有江逾聲所表現出來的那麼震撼。
甚至她覺得,今日比起她第一次給容洵把脈時要好一點點。
寒暄了幾句。
江逾聲讓簡順、香茗他們在梨落院看著這些藥草,讓簡順安排人伺候著梨落院的容洵主仆,便拉著聞姝回了主院。
“姝兒,容洵的病情,你有把握嗎?”
聞姝正想說試試的,江逾聲道:“他的情況,在一年前就同我說過了。”
“一年前?什麼意思?”
“他們欽天監的人,窺探天機,總會被反噬其身,所以,他的病情,其實是天道的反噬。”
真的存在天道反噬嗎?
連在小說世界重生的事情都有,還有什麼離奇的事情不能是真的呢?
江逾聲繼續道:“你有法子嗎?”
聞姝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下,說道:“我還在找適合他身體的藥物,具體,還得看時間。”
江逾聲‘嗯’了一聲,上陣殺敵,他可以殺穿,甚至上刀山下火海都行。
但是看病救人,他是沒有辦法,“儘力而為吧。”
隨後,江逾聲說起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。
前些時日,總是小心翼翼,想找他緩和一下關係的聞家人,現在已經徹底放棄和太子府交好。
“他們這樣的人,眼裡隻有利益,想必是知道太子府無利可圖,又或者是繼續攀了别的高枝。”
“聞家和平西王府一直都不清白。”
早在讓聞姝替嫁,江禦同聞雨曦議親開始,聞家人就是看中平西王府以後的富貴。
誰知道,他們預想的一切和現實不符。
聞姝不但治好了他的臉和腿,還順利的當上了太子妃,隻可惜,他們放棄的這顆棋子,居然是最有用的棋子。
也不知道午夜夢迴時,蘇老將軍是否捶胸頓足的後悔過。
聞姝坐在炕上,一手撐著腦袋,一手接了清寧遞過來的花茶,她聞了聞,“太子要不要嚐嚐花茶?”
她聞到清寧給江逾聲沏的是龍井。
剛剛站定的清寧,看到主子兩個這般親密,抱著托盤就悄咪咪的退出去了。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