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他笑了下,“深更半夜的時候,能消遣一下寂寞。”
——消遣寂寞。
在場的都是成年人,誰聽不懂這裡面的意思。
“而且,要是許小姐對您還有感情,您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,也有可能讓許小姐認清自己的內心?重新回到您身邊!”
劉烽自認這番話,說的有理有據,下一秒,就見紀昱恒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,“說得不錯。”
他心裡剛鬆一口氣,紀昱恒臉色一沉,將猩紅菸頭碾滅,“廢你一條腿,這個事,就算過去了。”
“???”
劉烽猛地抱住他的腿,連聲求饒起來,“紀總,我錯了!我不該鬼迷心竅,您放過我吧……”
上次在景城受的腿傷還沒好全,現在又搭進去一條腿!
許是知道求紀昱恒沒用,他又轉身求起了岑野,“表哥,表哥!你幫幫我,算我求你了……”
“活該。”
岑野沒等紀昱恒發作,直接吩咐手下上前,將劉烽強行帶走。
白清梔慘白著臉,感受到了這世上階層劃分的明顯區别!
劉烽可以輕易拿捏她。
但在紀昱恒面前,低三下四,連條狗都不如。
鬨出這麼一場,紀昱恒興致全無,淡漠起身,走到一半回頭看了眼站在角落的白清梔,不知想到什麼,神色微有動容。
他交代岑野,“你善一下後。”
“好。”
認識多年又共事多年,岑野懂他的言下之意。
安頓好白清梔,省得劉烽那條瘋狗回來咬人。
知道白清梔是為了母親的手術費後,直接將人轉到了聖心醫院,掛在集團賬上。
畢竟,這是紀昱恒允諾的。
劉烽能給的,他們也會給。
次日,紀昱恒前腳剛踏進總裁辦公室,秦澤後腳就敲門而入,手裡還拿著一份邀請函。
紀昱恒,“什麼東西?”
“薑雲舒派人送來的慶功宴邀請函,時間定在下週三。”
秦澤將邀請函遞過去,“人還在前台等答覆,您去嗎?”
“去。”
紀昱恒連邀請函都沒打開,隻聽了薑雲舒的名字就應下。
秦澤內心歎了一口氣,知道自家總裁是衝著什麼去的,“紀總,要不算了吧?”
紀昱恒冷笑,“你聽我的,還是我聽你的?”
“……那我去答覆人家了。”
秦澤逃之大吉。
……
景城,雲城别墅。
晶姐得到下屬回過來的訊息,看向在中島台忙忙碌碌的薑雲舒,“RF那邊回話了,紀總會來。”
“行。”
薑雲舒將蔓越莓揉進麪糰裡,“一珞那邊怎麼說?初初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?”
“沒有。”
晶姐搖頭,“她還不知道,我們的人已經在趁她不在場的時候,斷電進入她的房間了。”
薑初夏離開家,去節目組的當天,薑雲舒就進了她的臥室。
很奇怪,床上地面,連浴室都沒有一根頭髮,乾淨得不可思議,保姆也說還沒來得及打掃。
薑雲舒當時就起了疑,懷疑她是已經知道了什麼。和晶姐越商量越覺得不對勁,在書房書桌底下發現了竊聽器。
為了不打草驚蛇,她們並沒有動竊聽器。但再派人去節目組那邊取頭髮時,就無比謹慎,提前斷了電。
就算房間內有監控,手機也收不到‘有人進入’的提醒。
也是因為這個,薑初夏的身份,更加可疑了……
薑雲舒點點頭,眼底有些冷意,“那就行。”
“對了,你怎麼會想著邀請紀昱恒來參加慶功宴?”
晶姐有些疑惑,“咱們和他,暫時沒有合作,也沒有有意向合作的項目吧?”
一般慶功宴,都是內部中高層,以及邀請一些深度合作的夥伴。
薑雲舒將麪糰一個個用磨具壓出好看的形狀,擺在烤盤裡,極有耐心,長得美豔,動作也是賞心悅目的,“沒有,但他是筱檸那孩子的前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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