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從薑雲舒昨天知道我身世後的態度,往後應該是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。
和薑初夏,就更不會有了。
江萊氣得翻白眼,“不是,就沒一個人看出來,她不是什麼好鳥嗎?”
江萊知道薑初夏給我下藥的事,怨念很深。
我輕笑,“又不是朝夕相處,路人哪裡看得出來什麼?你也别生氣了,我這兩天總有種預感。”
“什麼預感?”
“薑初夏不是薑雲舒的親生女兒。”
原本,我沒有猜疑過什麼。
但是她一次次想方設法想在薑雲舒面前,隱瞞兩年前頂替沈家大小姐這個身份的事。
讓我察覺了不對。
如若她就是薑雲舒如假包換的親生女兒,那她在怕什麼?
以薑雲舒對她的疼愛程度,隻會覺得她當年也是走投無路吧。
可是她一直在害怕。
連我和薑雲舒接觸,她都害怕。
那就有一個可能性,就變得無限大了……
她根本不是薑雲舒的女兒。
隻要薑雲舒知道了兩年前的事,或許是會順藤摸瓜,重新懷疑她的身份。
而她的身份,經不起再一次的查驗。
江萊一聽,來勁兒了,“真的假的?為什麼?”
我索性把自己的猜測都和她說了,“要是真的,她把人設立的再好,薑雲舒都能給她撕碎了。”
薑雲舒混到今天的位置,自然不是多麼心慈手軟的人。
疼愛女兒是一回事,但被有心之人利用她疼女兒的心,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“聽你這麼說……”
江萊盤腿坐在床上,“我突然不生氣了,反正,遲早有人替你報仇。”
說著,和我聊起正事,“店鋪的合同已經和劉琛簽好了,明天一起去看看場地?”
“行啊。”
我一口應下。
這是南希的第一家線下店鋪,對南希也好,對我和江萊也好,都意義非凡。
……
次日,我和江萊剛要出門,門鈴響了起來。
一開門,站在外面的是個陌生男人。
男人穿著考究的西裝馬甲,身姿修長挺拔,臂彎搭著深色外套。
年齡約莫三十多,卻給人一種深沉莫測的威嚴感。
……像長輩。
我印象中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,當即懵了一下,“您好,您找哪位?”
“你好。”
他微微點頭,“我找薑翊禮。”
“薑翊禮?”
我大腦宕機一瞬,而後反應過來,笑問:“是粥粥嗎?”
“對。”
“您是他……什麼人?”
“我是他父親,薑聿珩。”
“……好的。”
這說話一板一眼的模樣,讓我幾乎瞬間和粥粥曾經介紹過他爸的寥寥數語中,對上了號。
——老古董。
薑聿珩並沒有失禮的直接往門內看,而是看著我的眼睛,“今天是薑家的家宴日,我來接他回去一趟。”
據我所知,這個薑家,就是三大世家除了周家和沈家後,最低調,但也最盤根錯節的一家。
但薑聿珩卻一點都沒有強勢的作風,讓我挺有好感。
我衝他笑了笑,“我可以先打個電話,和周傾姐確認一下嗎?”
“當然。”
他說罷,為了方便我打電話,走到了電梯間的方向去等待。
我掏出手機,給周傾撥了個電話過去,“周傾姐,粥粥的爸爸來了,說今天家宴,想接粥粥回去一趟,可以嗎?”
“薑聿珩那個封建餘孽找過來了?”
周傾不爽,“你把電話給他!”
“……好的。”
我感受到一觸即發的火藥味,走到電梯間,看向薑聿珩,“薑先生,周傾姐讓你接下電話。”
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丟出去,我還沒來得及走遠,就聽周傾在那頭髮作起來了。
薑聿珩的語調,卻比和我說話時,多了些溫和情緒。
“我來之前,給你打過電話了,你沒接。”
“好好,是我不對,我應該一直打到你接為止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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