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他馬上就隻是你的前夫了。
待他們一走遠,林念就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,“筱檸姐,你沒事吧?”
“能有什麼事?”我苦笑。
紀昱恒不敢對我如何。
不然,他沒法向爺爺交代。
林念朝他們離開的方向撇撇嘴,“總裁就這樣抱著紀總監出去,大家都在猜他們是什麼關係呢,難道她真是咱們的總裁夫人?”
思及此,她一臉欲哭無淚地看向我,擔憂道:“要真是這樣怎麼辦啊姐?你和她這麼不對付,她肯定會欺負你的!”
我心口微窒,已經接近麻木了。
嫁給他三年,整個公司除了江萊和秦澤,沒有人知道我和他的關係。
眼下,我和他還沒離婚呢,他就一點都不遮掩和紀衿安的關係了。
那昨晚,又何必抱著我說,沒想過變成這樣。
虛偽透了。
我輕輕抿唇,“沒事,到那天,我會走的。”
“那你帶著我一起好不好?你去哪兒我去哪兒!”
“好。”
我看著她這副狗腿的模樣,忍不住笑了下。
紀衿安是徒有職位頭銜,不做事的空架子,總監副總監的活兒基本都落在我身上。
中午,我忙得沒時間下去吃飯。
林念給我打包了一份咖哩牛肉上來,她一掀開蓋子,一陣剋製不住的噁心就從胃裡翻滾而上。
“姐,你不想吃這個嗎?我重新去給你買吧。”她說。
“不用,就吃這個。”
我壓下反胃的感覺,逼著自己吃。
估計就是孕吐又加重了。
我這會兒想吃的東西,公司附近沒有,沒必要太折騰了。
未料,吃到一半卻抱著垃圾桶吐了個乾淨,眼淚鼻涕都往外冒,毫無形象可言。
好在我聲音壓得低,應該沒人聽見。
傍晚,臨下班前,江萊敲門而入。
“昨天忘了和你說,4S店給我打電話了,你車修好了,我陪你去取車?”
我頭也顧不上抬,“好,你等我一下,我把手頭這點弄完。”
“大忙人。”
江萊笑了一下,一屁股在我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,百無聊賴地玩起了手機。
過了一會兒,她猛地站起來,驚撥出聲:“你耳朵怎麼出血了?”
我被她嚇了一跳。
這才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耳垂,血已經乾涸了,摸下來一些紅色的血痂。
這麼一弄,耳垂又泛起了疼。
都扯出血了,我自己居然沒發現。
江萊拍了把我的手,“哪有你這樣硬摳的,不疼啊?”
說罷,她從包裡掏出碘伏棉簽,把我的頭髮儘數紮起來,小心翼翼地消毒,“怎麼弄的?”
“紀衿安扯的。”
我把前因後果和她簡單說了一下。
江萊氣得連連罵人,“什麼玩意兒,我看她是屬二維碼的吧,不掃一下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。不是她的東西,她也敢上手搶,活生生是個搶劫犯投胎。”
“你罵人怎麼總是一套一套的?”
她這麼一通罵下來,我陰鬱了一天的心情,都跟著好了不少。
江萊瞪了我一眼,“攤上你這種朋友,我當然要學會罵人了。”
“噢。”
我任由她幫我處理耳朵,碘伏擦上去,冰冰冷冷的,倒是沒有太疼。
江萊處理完,吐槽道:“這紀昱恒,還真是擅長給個甜棗打個巴掌,昨天剛送完耳環,今天就抱上白蓮花了。”
又警告地看了我一眼,“你趁早把這一頁翻過去,别再在他身上栽跟頭。”
“翻了翻了。”
“别是嘴上說著翻篇了,但在心裡折了個角。”她一針見血。
“好啦好啦,”
我關掉電腦,拎起包推著她的肩膀往外走,“下班下班,不是還要帶我去取車嗎?取了車你想吃什麼,我請客。”
上一任總監工作風格雷厲風行,上班時間能累死人,但極少讓大家加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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